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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探索] 杰拉德·德克斯:美国(基督教)联合卫理公会牧师皈依伊斯兰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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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20:13: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真主引导谁,谁就是遵循正道的;真主使谁迷误,你不能为谁发现真主以外的
保护者。『古兰经17:97』
——杰拉德·德克斯:美国(基督教)联合卫理公会牧师皈依伊斯兰纪实
——Jerald F. Dirks, Minister of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USA
——杰拉德·德克斯(美国) 自述
——尤素福 译
——杰拉德·德克斯博士(Dr. Jerald F. Dirks)
——美国联合卫理公会前牧师(执事)
——哈佛大学神学硕士
——美国丹佛大学心理学博士
主要著作:《十字架与新月: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间跨宗教的对话》(2001), 《亚伯拉罕:主的挚友》(2002),并先后发表了60多篇临床心理学方面的论文。
关于Dr Jerald的书籍,请看 http://www.dirksonlinebooks.com/
文章来源:http://www.islamreligion.com/articles/102/viewall/
                                                                  
童年     

我的童年在美国乡下一座教堂召唤周日祈祷的钟声中度过。这座卫理公会教堂是带钟楼的老式木结构房子,折叠木门把圣堂和两间儿童主日学校的小教室隔开,另外还有一个走廊则作为较大的孩子们的主日学校教室。教堂离我家不到两个街区,每当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就聚到教堂,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进行每周的祈祷。
     
自二十世纪50年代起,这个500人左右的小镇上的三座教堂是社区生活的中心。我家所属的卫理公会教堂经常为聚会提供自制冰激凌,鸡肉馅饼,烤玉米等。我和家人一般都会参加三个教堂的聚会,但是每年只举办一次。另外,每年六月社区会举办一次为期两周的圣经学习班,八年级的时候我是那里的常客。还有,在每周一次的周日晨祷和主日学校,我会尽力获得全勤纪录及背诵《圣经》章节的奖励。
   
上初中的时候,本地的卫理公会教堂关闭了,我们加入了邻镇稍大一些的另外一座教堂。在这里,我开始认真考虑将来成为职业牧师。在卫理公会的青年团体中,我变得非常活跃并最终成为区干事和会议干事。我还是年度青年周日礼拜活动的“布道者”。我的布道开始引起整个社区的注意,不久我开始参加由其他教堂、养老院、以及教堂附属的青年和妇女团体组织的布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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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20:13:51 |只看该作者
成长      

17岁时在哈佛大学读大一的时候,成为牧师的决心在我的内心变得十分坚定。我选修了由威尔弗雷德·坎特韦尔·史密斯主讲的宗教比较学,共两个学期。他的研究方向是伊斯兰教。不过这时候我把精力都放在了研究佛教和印度教上,我觉得它们更加陌生和神秘。我没有花太多心思研究伊斯兰教,因为我觉得伊斯兰和基督教很相似,尽管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古兰经》降示情况的学期作业。不过,因为这是一个具有宗教学术标准和要求的课程,我还是收集了6、7本关于伊斯兰的书籍,全都是非穆斯林学者编写的,这些书在25年后为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我还获得并读过了两个不同版本的《古兰经》英文译本。
        
那年春天,哈佛大学授予我“霍利斯学者(Hollis Scholar)”的称号,这意味着我已经是学院顶尖的神学预科生之一。在大一和大二之间的暑假,我在一座较大的联合卫理公会教堂担任牧师。第二个暑假,我已经从联合卫理公会获得布道许可证。1971年从哈佛毕业后,我进入哈佛神学院,并于1974年获神学硕士学位。事实上,我已于1972年被联合卫理公会授予执事(副主祭师)的职位,并从该处获“斯图尔特奖学金”作为哈佛神学院奖学金的辅助。在接受神学教育的同时,我还作为驻院牧师在彼得·本特·布莱哈姆医院实习了两年。从哈佛神学院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在堪萨斯州乡下的两座联合卫理公会教堂担任牧师,令光临该教堂的人数飞涨到几年来的顶点。从外部看,我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牧师:接受过极好的教育,能够吸引大批的市民来参加星期日早晨的礼拜,走向牧师之路的每一步都非常成功。但是,从内部看,在牧师的职责面前我为维持个人诚信而做着持续的斗争。这样的斗争虽然比不上那些在维持个人‘性道德’的斗争中失败的电视福音传道者所遇到的,更不及当前报章头条披露的那些恋童癖牧师所经历的,但是,我为维持个人诚实所作的斗争应该是所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牧师们的普遍遭遇。

在从最好的神学教育――比如那时候的哈佛神学院――中选拔这些被认为最好的、最聪明的、最理想化的未来牧师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实。

即,在这样的神学教育中,学生会接触到大量的历史真相:
1) 早期主流教会的形成过程,及其如何受地缘政治的影响;
2)各种各样的“圣经原文”,其中很多内容和目前流传的、多数普通基督教徒所阅读的圣经版本有非常明显的差异。尽管这些信息已经逐渐被纳入新出的圣经译本中;
3)一些关键概念的演变过程,如上帝的“三位一体”及“耶稣(尔撒)是上帝之子”等;
4)基督教的许多信条和教旨中所包含的非宗教因素;
5)早期存在的一些不承认“三位一体”论,也从来不接受“耶稣具有神性”理论的基督教会和基督教运动;
6)凡此等等(我在神学研究中的其它成果在《十字架与新月: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间跨宗教的对话》一书中有更深入的阐述)

于是,大多数神学院的毕业生后来都没有选择成为神职人员,而是进入各种咨询类的职业――因为作为前者,他们很可能被要求去宣讲一些自己明知是错误的教义。同样,我从神学院毕业后,又继续攻读临床心理学硕士和博士学位。我继续把自己称为基督徒,因为这是我身份中一个必要的部分,也因为我毕竟已被任命为牧师;尽管我是一个全职的心理健康专家。

然而,我接受的神学教育已经让我对“三位一体”以及“耶稣是上帝之子”等理论有了清醒的认识(经常有调查显示,牧师对教会的这些教条的相信程度比他们所服务的教民更低,因为他们更倾向于把“上帝之子”这种术语理解为一种比喻,而教民通常从字面上去理解),我成了一个“圣诞节和复活节基督徒”,很少去教堂,并对布道中我深知并非如此的内容感到如芒在背。

以上所述并不意味着我不再和以前一样虔诚,或不再追求精神上的发展。相反,我经常祷告,对至高的主宰保持着坚定而稳固的信仰,我仍按照教会和主日学校学到的道德规范来安排个人生活。我只是比别人更懂得如何对待教会人造的那些教义和信条,因为他们已经深受异教影响、充满多神教徒的观点和地缘政治因素。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美国社会普遍丧失“虔诚信仰(Religiousness)”这一现状的担忧与日俱增。“虔诚信仰”属于个人内在的一种活生生的精神和道德,不应该和“信教(Religiosity)”混淆,后者和仪式、礼节和来自教会等实体的规范化的信条相关。美国社会正在失去道德和宗教的指引:三分之二的婚姻以离婚收场;暴力行为充斥在学校和街头;自我负责的意识逐渐衰退;自律的美德让位于“只要感觉良好就可以做”的道德标准;许多基督教的领导者和机构陷入性丑闻、金融丑闻中;感情用事,无论多么可憎的行为都要为之辩解。美国文化正在滑入道德崩溃的边缘,在维持个人信仰操守的同时,我感到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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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20:14:48 |只看该作者
《  缘起》           

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接触到当地的穆斯林社区。我和妻子在几年前就开始积极参与关于阿拉伯马匹历史的研究工作。为了翻译一些用阿拉伯语写的研究资料,我联络了几位阿拉伯裔的美国人,他们正好是穆斯林。第一次这样的接触是在1991年夏天,和贾马里先生。

在最初的电话交谈之后,贾马里来拜访我们,表示愿意帮忙翻译一些资料,并给我们讲解阿拉伯马在中东的历史。下午快离开的时候,他问我可否用一下洗手间,他要洗个小净,然后做每天按时的礼拜。随后,他又要了一张报纸作当作礼拜毯并开始礼拜。我们,不但觉得有义务帮助他,而且希望能够给他提供更好的条件而不仅仅是一张报纸来做礼拜。

那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贾马里正在以一种很优美的方式在做达瓦(宣教)。他没有就我们不是穆斯林而加以评论,也没有用自己的信仰来告诫我们,他仅仅为我们作出示范。如果有人愿意倾听的话,这种无声的示范仿佛就在宣讲着……

在接下来的16个月里,和贾马里的接触慢慢地变的频繁起来,到最后我们每一两周就见一次面。在拜访中,贾马里从来没有向我宣讲伊斯兰,也没有过问我个人的宗教信仰状况,或是口头上劝我归信伊斯兰。但是,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首先,从观察他每天定时的礼拜中我得到持续的行为示范;
第二,他以一种很高的伦理道德标准来处理商业、社会活动中的日常事务,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好的榜样;
第三,贾马里对待他的两个孩子的方式也是一种榜样。对于我妻子来说,贾马里的妻子也为她树立了一个类似的榜样;第四,在帮助我了解阿拉伯马在中东的历史的过程中,贾马里和我们分享了:
1)阿拉伯和伊斯兰历史中的故事;
2)穆罕默德圣人(祈主福安之)的教诲;
3)部分《古兰经》章节及其解释。
         
实际上,我们每次谈话都会有30分钟左右的时间集中地讨论伊斯兰教某些方面的问题,但这总是以一种帮助我理解阿拉伯马的伊斯兰历史背景的方式进行。他从来都不对我说“事实就是这样”,而是“我们穆斯林通常相信是这样的”。因为贾马里没有向我正面“宣教”,也没有询问我个人的信仰状况,我并不需要花心思为自己的立场辩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理智上的思考,而不是宗教化的说教。
         
贾马里逐渐开始给我介绍当地穆斯林社区中的阿拉伯人家庭,包括瓦以里一家,哈立德一家等。我于是得以持续地观察这些个人和家庭是怎样以一种比我们所处的美国社会要高的伦理标准来安排自己的生活。也许在伊斯兰的实践过程中,有一些东西是我接受的神学和大学教育中所没有学到的。
         
到1992年的夏天,我开始反问自己“我处于何处”,及“我在做什么”等比较严肃的问题。这主要由于以下原因:
1)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社会活动的重心已经慢慢地转移到当地的阿拉伯穆斯林群体中,到了12月,几乎75%的社会活动都和阿拉伯穆斯林有关。
2)凭借我所接受的神学教育和训练,我得知《圣经》已经多么严重地被人为篡改(有时甚至知道是何时,何地,为何被篡改)。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的“三位一体”的理论,也仅仅能够接受“耶稣是上帝之子”的说法只是一种比喻。简而言之,我不但相信上帝存在,我还深深相信我和那些穆斯林朋友一样严格地支持“一神论”。
3)相比身边的“基督教”群体,我的价值观、道德观和穆斯林朋友的观点更为一致。毕竟,我有贾马里,哈立德和瓦以里等范例为参照。简单讲,我在穆斯林社区中找到了满意的、自己深深渴望的儿时的那种社区。

美国的社会道德或许已经崩溃,但是在我所接触到的美国穆斯林群体中却不是这样。他们婚姻很稳定,夫妻之间相互信任;为人诚实,正直,自我负责,重视家庭价值。我和妻子一直尝试以同样的方式来生活,但是多年来我感觉自己只是在道德的真空中这样做,而穆斯林社群看起来还是不一样的。
            
不同的线索开始交织到一起。阿拉伯马,我的童年生活,我接受的基督教神学教育,我所渴望的道德社会,以及我和穆斯林群体的接触,这所有的一切开始相互缠绕。我问自己,究竟是什么让我和那些穆斯林朋友们所坚持的信仰分离?至此,我的自我责问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当然,我可以向贾马里和哈立德提出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没有为此做好准备。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讨论过自己的宗教信仰,因为我认为没有必要把这个话题引入我们的友谊之中。

于是,我重新从书架上取下我在神学院上学时候收集的那些伊斯兰方面的书籍并开始阅读。无论我的信仰和当前教会的立场有多么远,无论我平时多么疏于去教堂,我仍然坚持自己是一个基督教徒,所以我当然还是选择从西方学者的著作中去寻找答案。12月份整整一个月,我读了6、7本西方学者写的伊斯兰方面的书,包括一本穆圣(祈主福安之)的生平。另外,我也在读两个不同版本的英文版《古兰经》。
            
我从来没有和穆斯林朋友说起我的这些自我探索和发现。我从来不提我在读什么书,更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读这些书。不过,我偶尔会问他们一两个泾渭分明的问题。

尽管我从来没有向穆斯林朋友提及这些事,但我和妻子就这些书的内容讨论过很多次。到1992年12月的最后一周,我不得不承认:在伊斯兰的总体信仰原则中,我找不出任何一处和自己的信仰有重大分歧的地方。
              
虽然这时候我已经准备好承认穆罕默德 (为造物主代言或者受到造物主的启示)是真主的使者,我也毫不犹豫地确信尊贵和至高的造物主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此时的我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决定。相比传统的基督教会,我更愿意承认我和伊斯兰教信仰有更多的共同之处。从我所接受的神学教育中,我清晰地认识到为什么《古兰经》中那样描述基督教,《圣经》,以及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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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20:15:41 |只看该作者
《彷徨》         

虽然如此,我还是犹豫了。接着,我又这样为自己辩解:我其实并不了解伊斯兰的真相,我对伊斯兰的认同只限于一些基本的概念,等。这样,我又继续阅读,再阅读……

一个人的自我身份认同,即“我是谁”,是个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的有力肯定。在我的职业生涯中,经常需要治疗一些有瘾症的人,如:烟瘾,酒瘾和吸毒上瘾者。作为一个临床医生,我知道,要有效地戒瘾,首先要从物理(或身体上)来戒除。在治疗过程中,这一步很很容易达到的。就像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戒烟是容易的,我已经戒了上百次啦!”

但是,我同样知道,根治上瘾的关键是解除客户在心理上对该事物的依赖。这种依赖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客户的自我身份认同里,比如,客户会认为自己是一个“烟鬼”或者“酒鬼”,并进一步成为了他自我身份认同的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或“自我”的一部分。转变这种自我观念才是心理治疗的关键。这是治疗中最困难的部分,因为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心理上,人们总是趋向于认同旧有的,熟悉的事务,因为这比起新生的,不熟悉的更让人舒适,安全。
            
在专业上,我具有以上的认识,并且运用于日常工作中。但是,讽刺的是,我没有把它用在自己对信仰身份的依赖这件事上来。43年来,我一直把自己的信仰身份标记为“基督教徒”,尽管后来我为这个定义加了很多的限制条件。要放弃这种身份认同是很难做到的。这已经成为我存在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我当时信仰取向的犹豫不决,是因为我想极力维持熟悉的基督教徒身份,尽管我这个“基督教徒”的信仰和穆斯林极为相似。

12月底,我和妻子正在填写美国护照的申请表,以便可以实现计划中的中东之行。申请表中有一栏是关于宗教信仰的。我想都没想,就填入自己已有的,熟悉的身份:“基督教徒”。简单,熟悉,也很舒服。但,我的这种舒适感很快被妻子打断了,她问:你是怎样填写信仰一栏的?我立刻回答说“基督教徒”,并为难地笑了笑。弗洛伊德对人类心理研究的贡献之一

就是,他发现笑声有时候是缓解内心紧张的一种方式。不管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发展理论”的很多方面有多少错误,他对关于笑声的发现是那么的恰如其分。我笑了!我需要通过笑声来释放的心理上上的紧张是什么呢?
              
接着,我又赶紧和妻子确认,我是基督教徒,不是穆斯林。作为回答,她客气地说:“我只是想问一下应该填“基督教徒”, “(基督教)新教徒”,还是“(基督教)卫理公会派教徒”?。从专业上来说,我知道一个人并不需要为不存在的指控进行辩护。(比如,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如果我的客户突然不假思索地说:“我并没有为此感到生气,”而我又根本没有提到过关于是否生气的话题,那么很明显,这位客户觉得自己需要对潜意识里存在的指控进行辩解。简单讲,他那时候确实是生气了,只是他没有做好承认的准备,或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而已。
            
如果我妻子并没有指责我说:“你是一个穆斯林!”那么,这种指责肯定是来自于我的潜意识,因为我是除妻子之外在场的唯一一人。我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但还是再三地犹豫着。这43年来一直贴在我身份上的信仰标签并不那么容易去除。

从妻子问我这个问题起,又大约过了一个月,到了1993年的1月下旬。我已经把那些西方学者关于伊斯兰的书彻底看完了,那两本英语翻译的《古兰经》也放回书架了。我正在看第三本英文版的《古兰经》。也许这次我能够找到一些意外的理由来……

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我私人诊所附近的一家本地阿拉伯餐厅打发午饭时间。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进去,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打开我正在读的《古兰经》英文译本,翻到上次读到的地方,打算在午饭时间读一部分。不一会儿,我发现马哈穆德已经站在我身边,等我点菜呢。他瞥了一眼我的读物,不过没有说什么。点好了菜,我又陷入独自的阅读中。

几分钟后,马哈穆德的妻子,伊曼,一个美国穆斯林——她的盖头和端庄的打扮,让我立刻联想起穆斯林女性的形象——送来我点的午餐。她注意到我读的是《古兰经》,就客气地问我是不是穆斯林。我不加措辞,不顾礼节地张口道: “不!”这个字说得很坚定,并显得有些反应过激。伊曼随即轻轻地离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表现得如此得粗鲁和盛气凌人?这位妇女做了什么以致于被我如此呵斥?这根本不像我的行为。我从小很有教养,并一直用“先生”,“夫人”等来称呼餐厅里的服务员,收银员等。对曾经借笑声来掩饰内心紧张的事,我可以装作无所谓。但这次,我始终不能坦然面对自己这种过分的行为。
            
阅读暂告一个段落,吃饭的过程中,我内心一直在为刚才的一幕而感到不安。越想越感到内疚。我觉得有必要在伊曼送账单来的时候做一些解释,哪怕只是出于礼貌而不为别的。还有,我为自己如此抗拒她那轻轻的一问而感到非常困扰。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以致于会对这个简单而直接的问题作出如此的反应?为什么这个小小的问题会引起我这么反常的行为呢?

后来,伊曼送来帐单的时候,我委婉地解释说:“对不起,我刚才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可能有些不礼貌。如果你问的是,我是否相信独一的主宰,那么我的回答是‘相信’;如果你问我是否相信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之一,我亦会回答‘是的’!”她很友好而又赞同地说:“没关系,有时大家的确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也许,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我正在和自己玩一个心理游戏,而这也许不会让您太过于笑话我的这种心理上的磨练和行为。我知道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语言,在念“作证言”――伊斯兰的信仰见证,即“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真主;我又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尽管我这么说了,而且认可我所说的,我还是坚持着我那已有的、熟悉的信仰身份。毕竟,我从没有说过我是一个穆斯林。
            
我仅仅是个基督教徒――尽管不是常规的那种――承认只有一个主宰而不是“三位一体”的主;同时我又承认穆罕默德是受到独一的主启示的先知之一。如果穆斯林要把我当作穆斯林的话,那是他自己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信仰身份的标签,而不是我的!我感到我已经为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找到一条出路。我既可以是一个基督徒,又可以谨慎向别人解释我愿意接受伊斯兰的信仰证词(作证言)。有了这个近乎扭曲的解释,又彻底地剖析了英语中的这些措辞,别人再给我贴什么标签我都不在乎了,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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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20:16:32 |只看该作者
《皈依》           

到了1993年3月,我和妻子前往中东渡我们长达5周的假期。这时候正好是斋月,穆斯林们从凌晨封斋直到日落。因为在穆斯林国家,我们总是和穆斯林朋友在一起,并且有时他们的家属也在。于是我和妻子决定我们也进行斋戒,哪怕只是处于礼貌。这段时间,我甚至开始和在中东新认识的一些穆斯林朋友一起做礼拜。毕竟,在他们的礼拜中,没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内容。

我是一个基督教徒,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我出生在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家庭,在基督教的氛围中成长,从小就参加教堂周日的祈祷和主日学校,毕业于享有盛誉的神学院,正式被任命为牧师。不过,我不相信“三位一体”和“耶稣具有神性”等教义;我深知《圣经》是如何被人为篡改的;我用自己的语言念了见证伊斯兰信仰的“作证言”;我在莱麦丹月封斋,每天按照伊斯兰的要求礼五次拜;我深深地被穆斯林的行为感动着,无论美国还是中东。(在中东所遇到了很多具有高尚的个人道德品质的人和事,由于时间和篇幅限制,恕不一一赘述)。如有人问我是不是穆斯林,我会花5分钟的时间来解释这些情况,却不下任何结论。我在玩文字游戏,而且一直感觉不错。
            
我们的中东之行快接近尾声了。一天,我和一位年长的、不会讲英语的朋友在约旦大阿曼区郊外的一条弯曲的小路上散步。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说:“赛俩目尔来以库目!”即:祈求安拉赐你平安!并主动和我们握了手。当时就我们三个人,我不会讲阿拉伯语,而我的朋友和这位陌生人又不会讲英语。他看着我,问道:“穆斯林?”

这一刹那,我知道自己玩完啦!再也没有什么文字游戏可以耍了!我只讲英语,而他们只讲阿语。现场没有翻译人员来解围,以便我可以用早已仔细推敲好的那一套说辞来掩饰自己。我所有的选择骤然毫无预兆、也无法言说地减少为两个:我只会说阿拉伯语的“那尔目”,即“是的”;或“拉!”即:“不是”,别无选择。我必须要做出选择,现在!事情就这么简单。感赞真主,我回答道:“那尔目!”——“是的!”说完,所有的文字游戏被我远远地抛在后面。同时被抛开的还有心理上关于信仰身份的游戏。我再也不是一个奇怪的、不规则的基督教徒了。我是一个穆斯林!感赞真主,我妻子也在同一时期成为了穆斯林。
           
从中东回美国后没几个月,我的一位邻居邀请我去他们家谈一谈关于我皈依伊斯兰的事情。他是一位退休的卫理公会牧师,我以前和他聊过几次。我们以前就《圣经》是如何在早期从不同的来源人为地汇编而成等话题做过简单的交流,除此之外没有深入探讨过信仰方面的话题。我只知道他也接受过扎实的神学教育,并出席教堂每周日的唱诗班。

我的第一反应是:“哈哈,终于来了!”我知道,作为一个穆斯林,我有责任做一个好邻居,更有责任和别人探讨关于伊斯兰的话题。就这样,我接受了他的邀请。接下来的一整天,我连走路的时候都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和这位先生交流。约定的时间到了。第二天,我们开着车去到了他家。寒暄过后,他终于问道:“你为什么决定成为穆斯林呢?”我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所以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我说:“正如您在神学教育中学到的那样,在尼西亚大会中,有很多非信仰的因素影响了大会最终的决定……”。他立即打断我的话说:“看来你最终还是不能接受这些多神论的教义,是吗?”他清楚我为什么成为穆斯林,而且也没有反对我的决定!以他的年龄和身份,他同样选择做一个“非常规的基督徒”。在真主的意欲之下,他目前已经走完了从“十字架”到“新月”的道路。在美国,成为穆斯林意味着需要做出很多牺牲。其实,任何地方的穆斯林都会面临这些牺牲,只不过在美国,这种牺牲造成的压力更大,尤其是新入教的穆斯林。有的牺牲是完全可以预知的,比如改变着装,戒烟酒,禁食猪肉,不收取利息等。有的却无法预测。比如,我的一位信仰基督教的好朋友通告我们说,他以后再也不和我们交往了。因为他们不想和一个“不相信耶稣是自己的救世主”的人来往。另外,我的一些同行对待我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知道是否巧合,我生意上的口碑有所下滑,收入也因此减少了30%左右。有些隐形的牺牲很让人难以接受,虽然这些和我们得到的信仰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对于那些打算接受伊斯兰并崇拜至尊的造物主的人们,前进的路途中肯定也会面临很多可知的、不可知的牺牲。这是不可否认的,所以我不想在这里制造“糖衣药片”来迷惑大家。不过,我奉劝各位千万不要被这些牺牲所吓倒。和你所思考的主题相比,这些都是次要的。托靠主,你会现这些牺牲对于你所购买的“货物”只是很小的代价。
                                                                     

《译者后记》           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加入了基督教教会组织,这是一种时尚呢,还是发自内心的信仰追求?杰拉德博士的信仰历程发人深省,作为我们周围活生生的例子,他向我们详细地阐述了基督教信仰中的种种迷误之处,以及伊斯兰的绝对真理对人所产生的绝对引导。作为分享,我决定把这个优美而曲折的故事介绍给大家(-译者)
2009年吉隆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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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杰拉德博士(左一)吉隆坡演讲: “伊斯兰:从耶稣到到穆罕默德” 2009.3.22
哈佛神学院文凭
牧师证
布道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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