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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哩感应] 元代中国境内的伊斯兰教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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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1 10:52:3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元代中国境内的道堂*
伊本·白图泰
一件奇事 多种灵异
另一年内我到达中国的京城汗八里(即今之北京——校者),去道堂拜访谢赫鲍尔汗丁·刷额尔智,见他正在诵经,身上就穿着那件大衣,我对此惊奇,所以用手翻弄了一下,他问我说:“你熟悉这件衣服吗?怎么翻弄啊?”我说:“正是,这就是汗沙素丹从我手上拿去的。”

沿途保护商旅
我们渡海到达的第一座城市是刺桐城,中国其他城市和印度地区都没有油橄榄(刺桐音近阿文的宰桐,即油橄榄。按刺桐一词的闽南读音近乎刺桐。泉州之在当时所以名为刺桐,因西郊多种刺桐树而得名。——译者),但该城的名称则是刺桐。这是一巨大城市,此地织造的锦缎和绸缎,也以刺桐命名。(略)。
当地的高尚谢赫中有鲍尔汗丁·卡泽龙尼,他在城外有一道堂,商人们在这里缴纳他们向谢赫阿布·伊斯哈格·卡泽龙尼所许下的愿。
(略)。就这样一直到达隋尼克兰(广州——编注),即隋尼隋尼城,此地出产瓷器,亦有刺桐制造。阿布哈亚和河于此处入海,所以也叫做海河汇合处。隋尼克兰是一大城市,街市美观,最大的街市是瓷器市,由此运往中国各地和印度、也门。(略)。城的一个地区是穆斯林居住区,内有清真大寺和道堂,并设有法官和谢赫。

故事
中国地区尽管十分美丽,但不能引起我的兴趣,由于异教徒气味浓厚,反而使我心绪烦乱。只要出门,就看到许多不顺眼的事,使我惴惴不安,除非万不得已,我绝不外出。(略)。后来辞别了法学家,搭船启程。一路上午餐于此村,晚餐于彼镇,行十七日抵达汗沙城(即今之杭州——译者)。(略)。第三日进第三城,穆斯林住此城内,城市美丽,市街布局如伊斯兰地区的一样。内有清真寺和宣礼员,进城时正当为晌礼宣礼时,声闻远近。在此城我们寄居于埃及人士欧斯曼·伊本·安法尼之子孙的家中。他是当地一大巨商,他十分欣赏此地,因而定居于此,该城亦因此而出名。他的子孙在此继承了他的声望,他们一仍其父辈的怜贫济困之风。他们有一道堂,亦以欧斯曼尼亚著名,建筑美丽,慈善资金很多,内有一批苏非修道者。欧斯曼还在该城修建一座清真大寺,捐赠该寺和道堂大量慈善资金,该城的穆斯林很多。(马金鹏译《伊本·白图泰游记》 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 1985年8月第一版)

         ··苏非派广泛传入
勉维霖
苏非主义在我国伊斯兰教中恐早已有所传播。唐宋时期因缺乏文献记载,难以稽考。但到元时据一些文献记载,就有不少苏非派修士在我国内地穆斯林中传播苏非主义。
元《典章》中有一条云:“答失蛮、迭里威士户若在回回寺内住坐,并无事产,合行开除外。据营运事产户,依回回户体例收差。”这里把“答失蛮”与“迭里威士”同列并举,可见他们是伊斯兰教的两种不同的教职人员。“答失蛮”指伊斯兰教的伊玛目、卡孜、穆夫提等等教职人员。“迭里威士”现译“德尔维希”(Daruish),系阿拉伯语,原意为穷人或乞丐。这是苏非派中的一种云游苦行的修士,常常被人们尊称为“游方圣人”。元《典章》中既对“迭里威士”做出如此专门规定,可见当时内地伊斯兰中,存在不少这种苏非神秘主义者。
元顺帝至正年间,摩洛哥旅行家伊本·白图泰到我国游历时,在南方几个城市中,都曾会晤苏非派高级修士。在他的《游记》中说,他抵达我国的第一座城市泉州时,会见了当地的穆斯林法官、谢赫和商人。在“当地的高尚谢赫中的鲍尔汗丁·卡泽龙尼,他在城外有一道堂”。道堂是苏非派修功办道的场所,即修道所(哈尼卡)。“谢赫”也常常是对苏非派高级修士或导师的一种称呼。鲍尔汗丁很可能就是元至正九年吴铿撰《重修清净寺记》中所说的“夏布鲁汗丁”(谢赫·布鲁汗·迪尼),他是当时清净寺的掌教。鲍尔汗丁既然“在城外有一道堂”,可见他是一位修功办道的苏非派谢赫。《游记》说他抵达广州时,曾去城外一山洞拜访一位“年逾二百岁的高龄老者”。记述虽不免过分夸张,但从其中可以看出,这个高龄老者分明也是一位苏非派高级修士。他到了杭州,说他“寄宿于埃及人士欧斯曼·伊本·安法尼之子孙的家中。——他们有一道堂,亦以欧斯曼尼亚著名,建筑美丽,慈善基金很多,内有一批苏非修道者”。
此外,据国外学者报导,元时曾有苏赫拉瓦迪派的一位谢赫雹尔汗丁·萨加尔奇,在我国北部宣传伊斯兰教,并客死在那里。接着有一个自称巴巴·马清的长老,从中国南部旅行到中亚,他也是一们苏赫拉瓦迪苏非派的信徒。还有一个库布拉维耶苏非派成员包尔汗丁·布哈尼,也曾在我国北部传教([美]玖孜·弗莱彻《苏非之道在中国》手稿,马肇椿译)。
明代苏非派不见官书文献记载,但不能以此认为苏非神秘主义到明代,在内地穆斯林宗教生活中已然消失,实际上苏非派学说仍在传播着。明中叶以来,在回族伊斯兰教兴起的经堂教育中,有几种课本是采自苏非派的学说著作,作为认主学的课本进行教学。特别是明末清初回族著名经师的汉文译著中,反映了大量苏非学说思想,具有显著的苏非主义色彩。他们的著述所采集的参考资料,有许多就是明代就流传于回族穆斯林中的苏非派学说著作。伍遵契所译《归真要道》,原本名为《米而撒德》(现泽《米勒沙德》),就是一本苏非神学著作。作者为波斯哈马丹的一位苏非教义学家“二卜顿捞吸额捕白克尔(现译阿布德·统拉西·艾卜·伯克尔),大约成书于13世纪末或14世纪。这本苏非典籍,可能在元时就传入我国,到明代一直在穆斯林中流传着。经堂教育兴起后,便把它作为认主学的课本,教授经生。
明末崇祯年间,印度的一位苏非派高级修士阿世格,云游至我国,留居南京三年,回族穆斯林著名经师张中,慕名前往投师,从其学习认主学。张中对他的口授讲述,作了详细笔记后,整理辑成一卷,名为《归真总义》,成为回族穆斯林经学名著,流传很广。阿世格名姓不清楚,张中谓阿世格是他的道号,意为“用情喜主者”或”尽情喜主者“。《归真总义》序言说:“此胡僧也,云游其长技耳”,他自印度遨游各地十三年,计程十余万里,才至大明留都,居三年复浩然而归。足见阿世格是苏非派一位云游修行的“德尔维希”。
元明之季,甘宁青地区伊斯兰教中有无苏非神秘主义的存在,缺乏官书文献记载。但甘宁青是回族、东乡、撒拉、保安等民族穆斯林聚居地区,伊斯兰教得到广泛的传播,从上述南方的情况推想,甘宁青地区存在这种神秘主义也是必然的,甚至较南方为甚。但是从许多迹象来看,不论南方或西北甘宁青地区伊斯兰教中,这种神秘主义,当时似乎都是少数穆斯林个人的一种宗教功修,它的影响是有限的,起到的社会作用也是很小的,它并未得到广泛的传播,也未出现苏非“妥勒盖”的团体组织,没有形成一种宗教派别势力。但从17世纪下半叶开始,即明末清初以来,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在前面所讲到的广泛流行于伊斯兰教世界中著名的苏非神秘主义:乃格什板迪耶的低诵学派和高诵学派以及卡迪里耶、库布拉威耶、沙兹里耶的一些流派,相继传入西北甘宁青穆斯林地区,并很快得到广泛传播和发展,产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门宦,形成甘宁青伊斯兰教一种特殊教团势力,苏非派在甘宁青伊斯兰教中大兴起来。传入甘宁青穆斯林地区的这些苏非派别,回族穆斯林则分别是译称译写为虎夫耶、哲赫忍耶、嘎德忍耶、库布忍耶、沙兹忍耶,这就是这些苏非派别在中国的称呼(以下凡回族、东乡、撒拉、保安族穆斯林地区的苏非派别均以此译写译称)。(见勉维霖主编《中国回族伊斯兰宗教制度概论》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 1997年5月第1版)

(原载述而主编《中国伊斯兰教 名贤名墓史料选 (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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