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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探索] (转贴)我的哲合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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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5 17:38: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的哲合忍耶

文/梁心

  首次知道自己竟生而为哲合忍耶教徒,是在上大学的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暑假,妹妹从同学处借来的《心灵史》,她倒没有多大兴趣,放在那里,而我偶然翻动之下,竟深深为之触动,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来自血脉根源的震撼,以我当时所处的对于自身宗教的在内心强烈抵触在行动上处处逃避宗教活动的心境,都无法抗拒那本书的吸引。至今使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身处哲合忍耶的氛围十九年之久,虽然长久以来就对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大规模的集体宗教活动充满疑问,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哲合忍耶这个名词,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深入探寻这些表面上声势浩大但目的却被参与的所有人有意无意隐匿的使我疑惑的活动。我想也许我曾经在幼年时向老人问过类似的问题,大概得到的回答依然是含糊其词的缘故吧。记得老人们爱说的一句话,主的机密嘛。机密这个词在神秘的哲合忍耶中是个广泛使用的词,暗含着无法用语言解释和表述的一切。自那次短暂的震撼平复之后,我没有更深入的思考关于自身宗教的问题,因为那本书还不足以使执拗的走上背离宗教道路的我重新产生对宗教的兴趣。这是个遗憾,如果从那时起就开始深入探索的话,应该能有所收获,那时候我还有大段的假期可以回家接触到几位还在世的长辈,那时我还没有如今这样的跟家乡跟乡亲的隔阂。可是如今,物非人也非了。

  算算又有近五年的时光过去了,这些年里我依旧在宗教之外,依旧在假日回家时想方设法的逃避到清真寺去,依旧不愿在悲伤恐惧或者前途迷茫或者绝望的时候用自己幼年时就熟稔的经文去向真主乞求恕饶乞求襄助。失去信仰的人在异乡流浪却仍不得不时时在别人的追问下不得已说出自己的民族,不得不在别人的异样的眼神和痕迹显露的特殊关怀里痛苦挣扎,厌恶和愤怒埋藏在心底。失去信仰的人在人群中依旧是个异端,时时恪守的饮食的习惯,独往独来以及不愿低首折眉的性格,使我在走出学校踏入社会后吃尽了苦头。也许命运注定要我在某个时候回头,越背离,走的越远,在经历越丰富知识越开阔后就越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就越感受到自己所来自的博大,那博大是不停的被异族的学者被局外人的探索和仰慕所证明了的。回归的路是在将来,或许沿着我执著的认定的路走下去,会回到那个起点。

  现在我有机会来重新认识一下哲合忍耶了,这动机来自最近的对《心灵史》,对《西省暗杀考》以及对精神分析之父的关于图腾,禁忌和宗教的著作的阅读,还有对顺带着从网上搜出了一些有关十九世纪末回乱的寥寥数笔的朝廷正史的扫描式的阅读。阅读中在我眼前跳动的那些记忆中熟悉的地名,敲击着着幼年时老人们的讲述在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一次次使我怦然心动使我血液奔涌。尤其是张承志的作品以家乡方言写就,竟无法让我用普通话发音来阅读,而使用普通话发音阅读已经是自接受教育以来唯一的阅读方式!而弗洛伊德的著作,则更多的让我在一个个旧的疑问破解新的疑问产生的过程中受益,从而更产生一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渴望。知识的铺垫对于认识有着怎样大的助益,我想我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但同时也体会到自身知识的贫乏,这也注定了今天所写的这篇文章只能是浅尝辄止,我更愿意把它当作一个日后进一步深入的提纲。

  提到回归,在回族中有着屡见不鲜的事例。有很多回族人,年轻时违背教义,违背民族,行下很多亏事,从不踏入寺门,从不念诵主,但在晚年时却幡然悔悟,重归虔诚。而宗教在此时表现了莫大的宽容,宗教内子上到下从阿訇到满拉到普通穆民也都表现了莫大的宽容,并给予平等的尊重和赞美。对于真诚的心灵的接近和皈依,哲合忍耶以及其他的教派也从来都以真诚的热情去接纳。这是这种宗教具有生生不息的潜力的重要原因,这也是拨开笼罩在其外围的神秘色彩之后其平易近人的真实的一面。宗教的力量,在这些方面表达的淋漓尽致。

  相比张承志,我在靠近哲合忍耶并深入了解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生于斯长于斯,而他则生于相对于回教中心远隔千里的北京;我自幼深受宗教的熏陶,可以说是听着宗教故事长大,而他虽为回族,却肯定没有这样的环境,宗教在他努力去接触以前是接近空白的;我虽有不识庐山真面目之嫌,但相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汉式教育和自身的排斥,反而有助于我去更好的了解,而他明显带了某种信念,朝圣的心理太重,这使他的作品总是陷入神秘主义,陷于偏执的崇拜。血性这个词在张承志的作品中被反复的提起,几乎当作了主题,这在某种程度上更多的代表着个人的理念。西北回族温厚善良,血性是隐没入骨的,从不在人前张显。

  我家在银川平原中部,离著名的金积堡(注意:念普,pu)有四十公里不到的样子,实际上在我家附近就有个曾经被夷为平地的堡子,叫团结堡,老人们提起这个地名都用一种异样的神情和声调,我记得小时候奶奶曾经给我讲过这个堡子的故事,但时间久远的关系,那堡子的首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说被攻破时鸡犬不留,附近的回民老幼病残及妇女都在脸上抹了锅底灰(回族人皮肤较细白)藏于汉民家里避难。这种避难的事在我奶奶幼年时也发生过,她讲的时候笑着,很动感情,说是土匪来时(估计是官军,奇怪他们总称土匪)她们一家子妇女都藏在一户汉民家里,那汉民家的男人跟她父亲很有交情,来查时就说里屋有坐月子的,就混过去了。我记得好像问过,不是汉民杀回民么,她反复的说,那是个好人么,汉民也有好人么。而我从小到大的印象是,无论我们的长辈还是我们自己,虽然都跟汉民有些隔阂,但始终是友善相处的。

 哲合忍耶的一些著名的地名,比如河州,兰州,平凉,西海固,吴忠,同心,都是年少时长辈们时常提起的,因此虽然我从来没去过这些地方,听起来仍然亲切。因教门一致的原因,以前我们那里有家贫娶不到媳妇的人家,常从河州,平凉,西海固那些地方说(即托媒人找)媳妇。

  我前面说过,在读到《心灵史》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属于哲合忍耶,这不仅让我,也让读者你疑云重重,读者的疑问是简单的,因为我只要说出哲合忍耶教门的一切特征,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自己的疑问是困难的,这也许要等待日后回乡的深究。那么我就来讲述一下哲合忍耶。我想抛开神秘主义的影响,仅从一些显著的特征入手,重点放在对事实的叙述上,以这样的角度来让那些即使对回族知之甚少甚或报有偏见的人们能够获得一些有益的认识。其间可能穿插一些我个人的分析,有些可能是很肤浅的,但我愿意说出来,以供参考。

  一、高声念赞

  高声念赞是哲合忍耶的最显著的特征。从小我就在这种念赞声中长大,凡是有宗教活动,无论是过乜贴(纪念亡人或特定节日的活动,请念经人到家里来念经),还是婚丧喜事,还是每逢节日清真寺的集体礼拜,都要有高声念赞的过程。一般过乜贴的形式是将阿訇和其他念经人请到家里来,都到炕上去,围定一个方形的炕桌跪好,这时候家里的男人也被要求围拢在炕上跪好,小孩子们也要找东西跪在地下,妇女们则有的在厨房给念经人准备菜肴,其余的要在外屋默听。跪好后,主人上前歉身,与阿訇互道色俩目(问候语),然后简单举意,内容是要悼念谁,要念哪些经。完后再互道色俩目。念经人就念开了,通常他们会事先跟我们说,会念的都要大声念出来。每逢这时候我总是喜欢偷偷的观察每个念经人的神色,一般都是微微闭着眼睛,头摇晃着,和着众人的节奏忘我的念着。现在想来,在这时候高声念诵的每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圣洁的精神境界,四周一片宁静,心目中只有真主,只有朝向圣地麦加,只有朝向天堂的路。念到“俩依俩罕,印安拉乎,穆罕麦德,苏隆拉希”(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麦德,是主的钦差)的时候,每个人都加入,包括孩子们,这时候一群人在一种情绪的鼓舞下,声音亢奋有力,隔着好多户人家在大路上都能听到。而在路上行走的人,也能受到感染而停步,因为这原本就是整个民族的声音。有老年的阿訇在反复念诵(有三十遍,六十遍,九十遍不等,我记得的大概的数目)这一段的时候,眼里都含有泪光。

  对于高声念诵“俩依俩罕,印安拉乎”这一段,我记忆中有个很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在六岁左右的时候,我大娘娘(未结婚的姑姑的称呼)出嫁,照例会有整个清真寺的念经人都来过这个乜贴,有祈祷新娘及众人平安的意思。记得有很多念经人,炕上跪不下,地上铺了毯子,一圈一圈的围坐在地上,一起念。念到这段的时候,有的人贪图简练,只念“俩依俩,印安拉”,马上就被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阿訇止住,痛快的训斥一番,并说了一番不能乱省的道理,具体的道理我忘了。但是念赞时头的节奏是有规矩的,念“俩依俩罕”时头偏向右侧,念“印安拉乎”时头偏向左侧,下巴指向胸口。就这样大声念赞,几个人也这样念赞,几十人也这样念赞,节日时在清真寺里几百人也这样念赞,人们在这样的念赞里心就连到了一搭。

  在这样的场面里,可以想象陌生人或外族人的惊讶和不可理解。这是心与心的隔阂,你不靠近,你不愿靠近,你就永远无法理解。<BR>  <BR>  在念赞结束后,声音静止下来,人们开始接都哇儿,两手摊开在面前,掌心向内,默念一段经文,我不会念,每次总是重复的念“阿米哪”。这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停下手中的活,包括准备菜肴的妇女,都要接都哇儿。接完后抹脸,所有人都道色俩目。然后主人奉上乜贴,视富裕程度几元钱不等,没有人嫌多,没有人嫌少,这是礼仪,贫困的家庭可以没有。但一盅子茶是必需的,至少一碟子菜也是必需的,念经人必须动筷子,至少喝一口,吃一口,来承领主的慈悯。这是完整的仪式的过程,我后面讲到教争的时候,还会提到这一点。

我的哲合忍耶

二、清真寺

  清真寺是男人们日常礼乃玛孜(即礼拜)和在节日里举行纪念活动或庆典的主要场所,是每一个回族人的信仰在实物上根本维系的中心。教门就是以此中心覆盖方圆几里甚至几十里的回族村落,并以此中心向更遥远的地方传播。通常在五时的乃玛孜的梆子的呼唤下,礼拜的男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奔清真寺,在开学阿訇(住持阿訇)的带领下集体礼拜,在家礼拜的妇女们也以此为信号跟随礼拜。而劳作的农人们更是听着梆子早起,听着梆子收工。

  中国境内的清真寺,因为与当地建筑风格相结合的缘故,在外观上也时琉璃飞檐,雕梁画栋,不知情者很容易与佛教寺庙混淆。但清真寺与佛教寺庙有着显著的标志来区别。一是寺门朝东开,庙门朝南开。清真寺是坐西面东的,因为人们礼拜是朝着圣地麦加的方向;而庙门南开的原因大概是南无阿弥陀佛。二是清真寺上方有月牙标志,这是伊斯兰教的象征。三是清真寺的寺门两侧或一侧有梆阁楼,专用来登高敲梆子传递礼拜信号。

  入寺门后正面居中的便是礼拜专用的上殿,在不礼拜的时候不经允许,也是严禁入内的,因为经常有阿訇在其中坐静,还有别的人独自礼乃玛孜。左手方,即面北的一排厢房是水房,专供前来礼拜的人们洗乌苏里换水用,有专人烧水。面南的一排厢房有开学阿訇的住房,有满拉们的住房,也有经堂。在建筑上就只有这些。

  清真寺的建设,完全由民间施散集资而成。穆民们对于教门的投入,很热衷,近年来盖起的小型的清真寺有很多,往往几十户人家就能集资盖起来。但也有民政部门拨款建的,应该叫重建,都是些历史久远的大寺。我家附近就有座远近闻名的大清真寺,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明朝。现在还有五六岁的时候对那寺的破落景象的记忆。记得最清楚的是小孩子们经常爬上高高的梆阁楼去远眺,但那时梆阁楼因为是砖土结构,已经被破坏的岌岌可危了,后来在拆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就不让孩子们上去了。至于损毁的原因,当然要归功于文化大革命,归功于伟大的党。从四清工作组进驻清真寺开始,大规模的破除“迷信”的运动就在回乡展开了,之后一直持续了十多年。阿訇满拉们被赶走,被批斗,人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礼拜,好好的寺院被糟蹋的不成个样子。我现在在琢磨为什么当时没有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大概是因为只是表面上的禁止,人们暗地里进行的宗教活动还是在许可范围之内的缘故吧。经历了多年杀戮的哲合忍耶,其忍耐力也已被锻炼到了极致。这座清真寺在八十年代初得到了政府拨款,重建后的面貌已经大大异于我儿时的记忆了,不知怎的,我似乎对于记忆中的那个破败的土色的寺院有着更深厚的感情。

  清真寺在功能上,一般的自然是众人礼拜,节日活动的场所。而在平日里,则好像一个学堂,老师就是开学的阿訇,弟子就是各家送来念经的子弟,家远的都住在寺里,寺上有一些口粮的补助,但花费全靠跟随阿訇到各家去过乜贴,或者送埋体,上坟所得的乜贴来维持。所以平时经过清真寺时,会听到经堂里诵读古兰经的声音。他们要完全念会背熟三十本古拉尼(古兰经)之后,才能在阿訇的建议下,选日子举行穿衣(出师成才的仪式)仪式,带上答斯塔拉(白布缠裹的帽子),披红挂彩,从此成为阿訇,如同中举一般隆重。这之后他们的地位才会大幅提升,以后的光阴,就看个人学问品行的进一步自修提升了,随年龄的增长,自然声名日盛。

 寺越大,开学阿訇的地位越高,对其德,能,学问的要求也越高。比如我家附近的那座清真寺,开学的阿訇如果不是远近几个县市都出名的大阿訇,是不可能在那个位子上呆很久的。通常能够在那寺开学的阿訇,除其本人年高望重,德才兼备,学识超凡外,就其宗族而言,都不能有任何瑕疵。若其宗族中出现行亏之人,其本人也难免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就难以服众。我所知道的最为厉害的一个老阿訇,就是当地人称马爷阿訇的老人,只知道姓马,其真实名字倒从无人提起了。马爷阿訇开学时就已年过八旬,身有残疾,双腿好像是在文革时被打毁了的(这是我的记忆,有待进一步考证)。他虽行动不便,需坐轮椅,礼拜时需人搀扶,但因为人刚直不阿,又是哈者(去麦加朝过觐的人的称呼),所以威望极高。年少时我常随奶奶在某个尔底节(节日的称呼)时去听他讲哇则(即讲经),总听到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幽静的大殿里徘徊,底下跪着数千人,白帽子一片,但悄没动静,无敢出大气者。回去后,总听大人们说,马爷阿訇又骂人了。在他的治理下,教门在当地逐渐繁盛起来,到清真寺念经的孩子越来越多,礼拜的人也越来越多,社会风气也好转了很多。这老人一直开学到在任上故去,那时我已离家到外地了,想必白帽子又一次填塞了方圆数十里。

  哲合忍耶讲究个平等,无人嫌贫爱富,越是有德行有学问的阿訇,这方面做得越好,处处在人们面前树立模范。一般的大阿訇的形象总是,微微笑着,一团和气,对每个人的问候都给予回应,说话极少。到普通穷苦人家干尔麦里,也一样随请随到,决不推托。但这在节日里讲经时,却总是庄严肃穆,声若洪钟,其口才之好,恐怕念了多少书见过多少世面的大人物,也难及。能不能讲,也是衡量一个阿訇能力的重要标准之一。因此好的开学阿訇一般都被尊称为阿訇爷爷,即使他辈分有时还没有达到。

    除阿訇和满拉外,常设的一个职务是学东,这个职务很重要,负责清真寺内日常的一切事务,包括节日安排,婚丧事的处理,以及教内跟别的清真寺的来往联络等等。学东由众人推选,也是必须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担当。其余的事务则全部由热心的人们来义务处理,总有人愿意跑前跑后的忙活,这在他们眼里,是一种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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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5 17:39:14 |只看该作者
<BR>我的哲合忍耶 <BR> <BR>  文/梁心<BR> <BR>三、晨礼<BR>  <BR>  穆斯林的每一天,是从晨礼开始的,是从第一缕阳光钻出地平线,大地万物开始的那一刹那开始的,是从高亢热烈的念赞开始的。如果你足够勤快,肯那么早爬起来到清真寺去,我相信即使你不参与其中,即使你只是默默的听,你也能从那如痴如醉的念赞声中得到心灵的荡涤。如果你的一天也以类似的虔诚的态度开始,我想你会更加热爱生命,我想你会更加满怀热情满怀信心的去面对生活。而这只是爱惜清洁,以勤劳为美德的穆民们的第一道功课。<BR>  <BR>  穆斯林将礼拜当作每日必修的功课,风雨无阻。五时的乃玛孜不撇的人,不但因为勤勉而为自己带来强健的体魄,还自然而然的赢得每个穆民的尊敬。考察教门的好坏,是不是坚持礼拜是一个重要的方面。所谓五时的乃玛孜,是指在一天的五个时辰进行的五次礼拜,也称五功。晨礼称为梆梆达,其它依次是正午撇师尼,午后的底陔,日落时的沙玛,以及其后半个时辰左右的虎夫坦。这样穆斯林的一天,从日出到日落,就在念赞声中开始,又在念赞声中结束。<BR>  <BR>  在伊斯兰教中,是男尊女卑的,男人可以在清真寺礼拜,女人不能去;男人十二岁开始有了礼拜的责任,而女人九岁就有了;男人可以抛头露面,而女人要搭着盖头,说话也不能高声,尤其在女人面前。现在因为受着汉文化的影响,很多回族姑娘都不再受这些戒律约束,打扮上也接近汉族了。中年妇女依然很保守。其实这种变化在整个伊斯兰教世界都在渐渐的产生了。阿富汗在塔利班的暴政下,妇女仍被强制实施极严格的戒律,在大街上行走时不小心露出面孔的女子都随时有被杀害的危险。现在好了,保证被推翻,妇女们应该获得自由选择生活的权利了。但这样的路,还很漫长。<BR>  <BR>  每日里五更时,穆民们就惊醒着,听清真寺的梆子的召唤,家远听不到梆子的,就听鸡叫,然后起身,到清真寺去,妇女们也起身在家礼拜。我前面提到过,梆子是哲合忍耶很重要的一个联络工具,大的清真寺里都有梆阁楼。心灵史中称敲梆子的节奏代表着一种暗号,这是能够得到我的记忆的证实的。小时候经常到寺里玩,到该礼拜的时节,会有满拉拿梆子出来敲,我们总是喜欢争着抢过来帮他敲。这时候就得到了警告,必须按着那个固定的节奏,不能乱敲。于是嘹亮的梆子声就远远的传了开去。<BR>  <BR>  敲梆子召唤礼拜的穆民到正式礼拜,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根据清真寺规模的大小,礼拜人数的多寡,这个时间从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都有。所以在家的时候,总是先听到远处大寺的梆子声,然后才陆续是各处小寺。而正式礼拜的时间,各个清真寺都差不多。这中间的间隔,就是用来等待人们洗乌苏里换水的时间。一般的乌苏里分小净跟大净。小净的过程是,洗手,净下,再洗手,洗脸,呛鼻,漱口,洗脚,抹头。大净则大同小异,少了洗脚和抹头的工序,而要从头到脚洗全身。因此水在伊斯兰教很重要,古兰经中明确要求人们要时时清洗保持清洁,在找不到水的情况下,也要用干净的土来代替。清真教的由来,大概就因于此。<BR>  <BR>  礼拜的时间一到,人们脱鞋缓缓步入上殿,这时候有个很重要的仪式——念梆克。这个任务总是由嗓门洪亮的满拉担当。面对上殿站好,两手拇指托耳垂,手掌向侧上张开,然后高声念,起首的句子是:安拉乎艾克拜勒(真主至大)……声音直达数百米远,是一定要这样高声的。<BR>  <BR>  作为恪守信仰坚持礼拜的人们,因为长期这样规律的生活,加上礼拜时身体的活动,身体大多很健康,或许这也是真主在今世就已经给予他们的回报?回族人长寿的很多,并且老年人也一个个精神抖擞,面色红润,脚步轻健,很少有病奄奄的样子的。你若夸赞他(她)精神,他会乐呵呵的跟你说,知感主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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